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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外面的冬雪飘扬，此刻校园里银装素裹，颇有一番肃杀之意，因为寒冷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傅越正在实验室试图合成强力迷幻药浴盐。
他不知道这种东西研究出来流向社会究竟是对是错，他忽然对自己的位置有些模糊，他减轻了很多元素。
在这个雪夜，城市并不如同洁白的世界一样，泽欣酒店今晚有些热闹，江城制毒这一块收到了重创，傅越这个化学老师制毒的消息一经传开，一时间有几条线明明暗暗的想要搭上来，其中有一条线便是王凯生。
傅越按照约定带着新合成好的迷幻药浴盐去他的医院，当他到医院的时候，漫天的飞雪向他袭来，使他寒意更甚。
小护士按照之前的预约将他送到了院长那里，王凯生坐在椅子上正在看一本很厚的医学书，他看见傅越来了摘下眼镜：“傅老师”
傅越点头：“您在术业上比我长久，不敢担”
“没什么不敢担，我把你之前的试剂送去实验了，效果很好，但是有些地方分量还是不够味，我很好奇，你有着光鲜的职业，这么做图什么？”王凯生布满了鱼尾纹的眼睛斜睨着他。
“普通的喜欢，这些东西对我而言是一种研究，研究就需要金钱，与金钱挂钩的东西都是罪恶的，所以不如醉心研究”傅越知道说再多好听的不如说一些实际的，大部分高端的罪犯普遍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从而犯罪。
王凯生一双眼睛平静里多了一丝波动：“可以，今晚来泽欣酒店”
傅越没想到事情这么的顺利，但是自己还是不能操之过急：“我只提供技术，你提供我资金就可以了，不需要和其他人额外的见面吧”
要是傅越刚刚立刻同意了，王凯生反而怀疑他的动机：“放心，不会有事的，你的货我已经层层上去了，光我一个人认可你的货不行，今晚就和我一起去吧”
大雪下不需要霓虹初上的街灯，皑皑一片的白雪足够反衬一片明亮，晚上7点泽欣酒店的门口莫名汇聚了看不见的几方势力。
而泽欣酒店的16楼今晚都被包了下来，出手阔绰，傅越穿行在王凯生不远处的人流里，乌泱泱的一票人在公然的讨论着价格，不是毒品的价格，而是制作毒品元素的价格，外行听起来只觉得这是一个医生或者是搞化学或者生物的一个学术聚会。
“听说老王最近进口了一批新的实验器材，可我看他最近医院根本没什么人，现在人都扎堆往三甲医院跑，就算是卖药卖器材，他那私人医院地理环境那么偏，哪里来的资金进口那东西”
“你不知道？王凯生上面是齐氏，怎么说也亏损不到哪里，写个企划案，一伸手钱不就来了？”一个人低声的开着玩笑。
“你说病人见到他是叫他王医生，还是王老板”
这一小部分人被这样的言论逗笑了。
“听说前一段时间齐氏遭到了巨额勒索，要是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支援老王，不得不承认齐氏财大气粗”
“老康，你这话说的很不对味啊”
“老康最近也是生意不好，后面有没齐氏这颗大树乘凉，酸一酸”
傅越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着王凯生，那群人并没有发现王凯生此时正端着酒杯站在一侧，面上阴晴不定。
忽然里面一个人意识到王凯生就站在身后，连忙高声打招呼提醒小群人，小群人顿时感到尴尬，原本热络的气氛下降至冰点。
王凯生面上难看至极，他不想跟他们据理力争，那会显得自己很掉价，但是不出言教训这几个人自己心里是过不去的。
傅越这个时候抓住了接近王凯生的机会，走过去：“这不是唐老板嘛，我听说你们最近医院最近被媒体缠的很麻烦啊，这以药养医不是长久之计，王老师您说是吧”
王凯生对傅越的机灵颇为欣赏，顺着他的话：“医生除了医德还要余些口德，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那一小群人只能尴尬的附和。
而后王凯生便走远了，傅越继续像是一个圈外人游荡在外围，接触不到中心，他有一种预感，今天的场子里面不会像表面这么正常。
他走到服务员旁边：“我是王老师的助理，王老师问另一个包厢的酒怎么还没上？”
“先生说的是1608包厢吗？”服务员问。
傅越心中了然，果然，王凯生怎么会轻易相信自己，带自己来见什么上线，他还是在试探自己。
他佯装着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对服务员说：“王老师说，酒已经上过了，就不用再去上酒了”
服务员表示知道了，傅越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在1608包厢的走廊徘徊了一下，隔音太好什么都听不到，而且意外的是门口站着两个望风的人。
正当傅越决定撤离的时候，门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人，步履匆匆似乎带着怒意。
“外面是不是那个叫傅越的”王凯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我恰好经过”
“你进来”王凯生道。
傅越不明白这是要玩哪一出，但是不进的话一定是什么线索都不会有。
1608包厢与刚才包厢大不一样，原先怎么说也算得上是灯火通明，而这里仿佛就像是一个蝙蝠洞，很黑，很暗，基本看不清坐在这里人的脸。
“王老板，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明白，姜老板对这东西的心情，我很快就能完成了，姜老板现在的态度我不是很明白啊，他是不是想暴露我们的事情”
“王老板，你放心，我们老板比谁都想先研究出这个东西，他不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上面的，只是关于上一次的活动，没有取得统一，他对王老板你的行为很不理解”女人道。
“我你就放心好了”
“有外人在我们先开始正经生意吧”
“这是个人才，不论是毒品的提纯还是合剂做的都不错”
“看了来王老板是想拉他去做那件事了？”
“目前有这个想法”
“那今天这批货，就他来试吧”
王凯生也没说话，算是默认。
傅越明显感觉到刚才的一段话里讲的跟毒品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搞研究的，不沾这个，我怕实验的时候毒瘾泛了”
“你不肯？”女人的声音带着压迫性。
王凯生依旧不说话。
傅越此刻有点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