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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扶瑶一脸得瑟地看着扶月，“师叔厉害吧！”
扶渠和扶月在一开始的震惊过后，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扶月许是见不惯扶瑶的得意，低声嘟囔道：“又不是你自己，有什么好得意的？”
“扶月。”扶渠照例温声斥责了一句，随即看了清澜一眼，令她有一瞬间神魂颤栗，乃至于全身动弹不得。
好在扶渠仅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深深拱手道：“师叔，扶渠逾越了。”
“这，”清澜怔愣片刻才回过神来，“扶渠刚才是……”
一旁的扶瑶插话为扶渠解释道：“师叔，你千万不要怪罪扶渠师兄，他只是担心你进阶过快导致根基不稳，所以一时情急就用了‘洞察天地之眼’。”
“洞察天地之眼？”清澜莫名觉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扶瑶和扶渠对视一眼，笑道：“师叔可曾听说过四灵一仙？”
清澜沉吟片刻：“似乎曾听祖父说过。”
扶渠温声道：“四灵一仙不过是统称，四灵分别是三灵识、五灵体、七灵眼与九灵光，而一仙便是四仙体。”
清澜不禁道：“所谓四灵一仙，便是天生资质上佳的修道天才吗？”
扶月见扶瑶和扶渠一唱一和这般默契，不由急了，连忙插话道：“四灵一仙乃宇宙中资质顶尖的修道苗子，生来带有大气运，每一位都是未来足以飞升的存在。”
“原来如此，”清澜点点头，又道，“可这与扶渠的洞察天地之眼有何干系？”
扶瑶道：“师叔有所不知，大约十万年前，宗门内出了一位身具七灵眼之一天灵眼的祖师，已经修炼至返虚期的他因修炼功法与自身灵眼不相容，最后毅然请求当时宗门的纯阳真仙将天灵眼封印，散功重新开始，一心一意寻求自我选择的大道！”
“后来呢？”清澜不由追问。
“师叔须知，四灵一仙的天赋乃是天道赠予，生来就伴随在宿主身边。那天灵眼经过漫长的岁月，已经和那位祖师完全融合，不分彼此。天灵眼被封印，严重阻碍了祖师的修炼进度。从那以后，祖师从炼气期重头开始修炼，花费的功夫甚至比五灵根的修士还要久……经过三万年的光阴，才证得天仙果位。”
清澜颇为震惊，半晌不由钦佩道：“祖师大才，在得失之间还能保持平常心，清澜不如矣。”
“……成为天仙之后，当时那位纯阳真仙的封印自然就解除了，天灵眼和祖师修炼功法不合的阻碍也消失了。从此祖师的修为突飞猛进，短短一万年内就再次进阶，成为纯阳真仙！”
清澜向往道：“不知这位前辈名讳？”
扶瑶“扑哧”一笑，摇了摇头。
清澜不解，看向扶渠。
扶渠无奈地看了扶瑶一眼，道：“师叔莫怪，实在是因那位祖师……”
扶月性子急，经不起扶渠的卖关子，就急急把真相告知清澜：“师叔，那位祖师就是你的师祖，虚和师伯祖和虚夷师叔祖的师父，瑜奕真仙！”
“什——”清澜蓦然瞪大眼睛。
扶瑶又是一笑：“这还是我头一回看到素来冷静自持的师叔这么惊讶。”
清澜这时才明白扶瑶之前的偷笑是怎么回事，不由苦笑道：“还是怪我这徒孙孤陋寡闻，不知师祖的过往。”
扶渠宽慰道：“师叔入门时日尚短，不知门内秘闻情有可原。”况且他也是清楚虚夷天仙脾气的，这样的人定不会将祖辈的传说当作床头故事告诉连静师叔……
一想到他把冷淡的虚夷天仙和床头故事什么的联系在一起，饶是扶渠也不免浑身一颤，赶紧将脑海中某个画面给删除。
扶瑶笑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于是硬生生将话题拐了回来：“师叔刚才不是问有何干系么？扶渠师兄刚才施展的洞察天地之眼便是瑜奕祖师在封印天灵眼重修时，在多年来使用心得经验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
清澜回想扶渠施展时自己浑身僵硬的状态，心服口服道：“不愧是以天灵眼为基础创造出来的秘术，扶渠师兄恐怕已得其中核心三味了！”
扶渠谦虚道：“不敢得师叔如此夸赞，瑜奕祖师创造的秘术威力何其巨大，扶渠不过侥幸领悟一二皮毛罢了。”
扶瑶道：“师兄你太自谦了，就连师父也说师兄是近千年来唯一掌握洞察天地之眼精髓的弟子。”
说道这里，扶瑶又为扶渠之前失礼的举动向清澜道歉：“师叔，扶渠师兄是扶字辈弟子的大师兄，向来十分关心我们这些师弟师妹还有一些师侄，生怕我们在修炼初期没有将根基打扎实，是以在得知师叔已经炼气大圆满时，才会如此心急，乃至于……”言下之意，就是担心清澜急求速成，导致根基不稳，情急之下动用洞察天地之眼观察清澜的根基是否扎实。
扶渠也有些尴尬，未得允许就私自查看他人修为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况且对方还是他的长辈。究其缘由，还是清澜年岁太小，让扶渠面对她的时候总有一种面对门内小师侄的错觉……其实他才是清澜师叔的师侄好么……扶渠默默告诫自己，下回再不能这般不尊重“长辈”了！
清澜闻言，心结已经完全解开，摇头笑道：“扶渠也是为了我好，我自是不会介意的。”
扶渠三人松了口气，但扶渠又是深深行了一礼：“师侄此次真是失礼了！”
等到清澜表示她真心不介意后，四人才再次坐下来讨论此次炼气期弟子秘境试炼一事。
扶瑶摸摸下巴：“我记得，除了九十多年前的那次宗门收徒以外，近些年还有不少由在外游历的结丹期元婴期师兄师姐们带回来的新弟子吧？”
扶渠是在掌门连池闭关时，暂时管理宗门事物之人，他心中一算，道：“正是如此，算上师叔，宗门内炼气期弟子中还有二十人尚未分队。”
扶瑶拍手道：“二十人？正好每人一对，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