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草小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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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你。 ”命人将受伤的师弟带去疗伤,金行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白兔:“怎么?白一又出事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白兔扬眉不悦却还是随着金行朝里面走去。

    金行请白兔坐下,有人为白兔端上一杯热茶,待到众人退下,金行才道:“白一一定是有事才会让你来找我,如若不然,总不会是你有事找我吧。”

    “我有事也不会找~你~~。”白兔端起茶吹了吹才缓缓喝了一口:“噗~!”只刚喝了一口便忍不住满口喷了出来:“金行,你这山上的茶就这样?一点也不好喝。”说着气呼呼的狠狠放下茶杯:“你不会是故意整我吧!”

    金行淡如止水,只淡淡念了一句箴言才略微有些遗憾道:“这茶是给有佛缘仙缘之人喝的,如此看来,你已经受了秦炎的黑暗之力,无法回头了。”

    “我要不要成仙管你什么事,你还就猜对了!”白一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指着坐如定定海神针的金行吼道:“我家主人让我来是叫你下山去捉妖的,爱去不去,不去拉倒,反正明天一早我就就下山!”

    见她急了,她终归还只是个小姑娘啊~思及此处忍不住又好笑的摇摇头:“我如果没猜错,你家主人应该是让你来请!我下山捉妖的吧。”他刻意加重了那个请字。

    白兔嘟嘟嘴,很明显是被人说中了的尴尬,于是又提高了些音量喊道:“事情已经通知了,我今晚要住在这山上!”

    本来这山里是不随意留人的何况她还是只妖。奈何师父早已仙去,大师兄接管仙山,如今他的话有谁敢质疑。便是留一个女人在这山里又如何、一只妖又如何,她总不至于闹出什么翻天地覆来吧。

    一古香古色充满诗情画意的房间,男子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纸笔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时不时停笔沉思,又时不时动笔疾书,此时正思及某处要好,房门却被人从外面重重的推开。只听的砰的一声。思绪断,门也烂。

    “气死我了!”来人约莫十*岁的年纪,平头。青衣,黑布鞋,长剑握在左手,右手捂着疼的发闷的胸恶狠狠的道。

    男子无奈搁笔起身探究的望向比他稍年少的男子问道:“怎么了?这么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二师兄。你是不知道!”少年气呼呼的作向一旁的椅子,捡了一块放在桌子上的糕点塞入口中。满嘴的含糊不清:“大西凶让已知吐要进山了。”

    “你这含含糊糊说的都是什么?什么大西凶,北西凶的,饿了就去厨房,我这里的东西可喂不饱你。”话虽如此。男子却已经为少年倒了一杯茶水:“慢点吃,又没人同你抢!”

    少年急忙咽下几口茶水龇龇牙才又道:“二师兄,你整日弄这些琴棋书画有什么意思。今日观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发生什么了?”男子又走向书桌开始挽袖执笔起来。

    “诶!”少年见他这副模样哀叹一声:“今天一只兔妖闯入山中,二师兄。你猜怎么着?”

    “怎么?”

    “那兔妖居然直接就要找大师兄,我们一群师兄弟正要将她赶走时,大师兄竟真的出现还护住了她,哼!害的我还白白挨了她三爪,这个梁子可算是结下了,下一次我绝不会放过她!”吹胡子瞪眼的猛锤桌子一下,弄得桌子上摆放糕点的盘子也颤了几颤。

    “兔妖?”木行执笔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在宣纸上涂写起来:“她找大师兄做什么?”

    “谁知道呢!现在两人还在大厅里谈着呢。据打听,大师兄还屏退了所有人,这~这像什么事嘛!”

    “这能有什么。”木行漫不经心好笑道。

    “妖怪!她可是妖怪!我们是修道之人斩妖除魔才是重任,大师兄居然还放她进观,这让底下的师兄弟们怎么看嘛!”说着还一脸焦急的摊开手心拍了几拍。

    一株翠绿的腐竹跃然纸上,木行似是很满意这幅作品,还诗性大发的在上面提了两句诗:“大师兄做事自然有大师兄的道理,底下的人怎么看你身为师兄不该自己管管?。”

    看来跟这位为人木讷性情温和的二师兄,土行是没法说出什么共同语言了,又吃了几块糕点才告辞离开。

    师父走前吩咐三师兄闭关修炼只怕得好几月才能再见,所以他此刻也只有去找四师兄火行诉苦了。

    火行正在打坐,还没等土行伸手敲门,火行已经让自家大门缓缓敞开了。

    进屋一股子的碳烧味,瞧着那满脸笑意红发红衣的四师兄,敢如此另类装束的人只怕也只有四师兄火行了。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还未进屋,他已经朝他大笑问道,长长的胡须嫣红垂胸,眉毛弯弯往上翘,眉心一点红艳艳。据说,当年四师兄修炼时误入歧途走了一阵子歪门邪道,以至于弄得如今这般红红火火走火入魔的可怕模样,他是这几个师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位却也只比土行早那么一两年入门。平日里他不常出门见人,多半还是因为他无法易容的相貌。能见到他的也只那么几位师父器重的师兄弟,要说这几位师兄弟中他与谁最要好只怕没有,但若说让他最有保护欲的只怕也就土行这么一位小师弟了吧,因此待他如弟弟般疼爱便也无可厚非了。

    这也是位不咋问世事的主儿,土行叹了口气,盘腿一屁股坐在蒲团之上:“四师兄,你没听说?”

    “是为了那闯进山的小兔妖?”火行大笑着坐在了他的身边,一只手靠过来搭在他的肩上,似笑非笑道:“师父可说过,只有动心才会动怒,你这怒气烧的。连我都快被点着了,不就是伤了几层皮肉嘛,你要是怕留疤,师兄有药,你要不要?”

    “四师兄!你!”他气鼓鼓的甩开火行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肘:“一只兔妖居然也敢如此猖狂,我土行可还是头一次见,四师兄。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说什么风凉话,当时你可是没在场,当着那么多师兄弟的面。我被她打伤了!这还不严重?”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打回去?我可是听说~”火行拂了拂他那弯弯上扬的红眉一脸的意味深长:“大师兄已经让人去为她安排住宿了哟。要不咱今晚去偷袭?将她打回原形!如何?”

    “什么?”土行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这一下午除了疗伤便是去各位师兄那串门,至于这么重大的事儿他还头一次听说:“大师兄要把一只兔妖留在观里住宿!这成何体统!”一气起来,竟也会把二师兄的口头禅给用上了。

    看来他是真生气了。火行眉毛拧了拧也随着他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膀:“师父常说修道之人最忌讳动怒夹带私心。你要是连这点都控制不好迟早也会弄成我这幅德行,既然大师兄做了这事自然会有他的道理,我刚才说的可是开玩笑的,你别真今晚就去找那小姑娘报仇。兔妖怎么了,兔妖也有好坏,生生气就得了别真吹鼻子瞪眼还上脸。啊!”

    师兄们竟都替她说起话来了,这么一弄倒显得他斤斤计较似得。从四师兄那里出来满脸郁闷的走在回廊上,可还真是冤家路窄又相逢,迎面走来的不正是满眼好奇惹人厌烦的兔妖吗!

    她似乎也瞧见了自己,可她的那一眼神又是几个意思,瞥了他一眼便扭头瞧也不瞧他的准备忽视他吗?

    “兔妖!”他走上前,一脸的趾高气昂。

    白兔扭过头冷哼一声:“怎么?还能走?”

    “你!”他强压住内火,秉持着好男不跟女斗,好仙不与妖斗的精神他带着极为勉强的笑意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妄想在这里捣鬼,这里可不是你随意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

    “哦~你这是在威胁我?”白兔冷笑。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呵呵,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我并没有用妖法,要知道,在这仙山里,我能维持人形已经算是万幸,所~以~就凭你~要想弄死我,你还得再多修为修为。”说着妩媚一笑伸手要去摸摸他受伤的胸膛,土行急忙闪开,白兔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半秒后她冷笑着收回自己的手:“看来~不是我怕你,而是你怕我呀!哈哈哈~”掩嘴大笑着扬长而去。

    土行被气得只能指着她的背影瞎嚷嚷:“兔妖,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我土行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妖里妖气的妖怪!若是让我抓到把柄,我非把你打回原形不可!”

    所有师兄都不理解他,他那么恨妖怪可他们居然还将她留在观里,一边拿着野草野花撒气,一边往前闷闷的走着,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块石碑面前。

    闭关洞!是三师兄闭关的山洞,看来果然还是只有三师兄最理解自己,虽然师父吩咐过三师兄修炼不便别人打扰,可他已经好一阵子没见过三师兄了,怎么也得去见他一见吧。诉诉苦就一小会儿应该不会出事的。

    趁着月色朦胧无人瞧见,他偷偷溜进了闭关洞。

    山洞外窄内宽,越往里面亮光越明显,里面仙气四溢果然是个修炼道法的最佳场所呀!一边走一边惊叹仙山还有此等好地方,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出了山洞来到一片鸟语花香的仙境之中。

    虽同为黑夜,只这里的黑夜却被萤火虫点亮,一闪一闪如同白昼。

    轻轻拨开花丛,每踏一步似都是对这里生灵的一种亵渎,再往深处,一座花团锦簇的小木亭里隔着白纱,一个人影正坐在其中,周围仙气萦绕好不风光。

    似是察觉有人闯入,小木亭内的男子猛然睁眼,眉如远山眸如月,身如绞龙形如幻,一个闪身,他已来到闯入者的身后。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身后,吓得木行大叫一声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吃屎。

    正欲拔剑待瞧清吓他的人正是他的三师兄时,他这才又气又恼的拍拍身上的尘土道:“三师兄,别来无恙。”

    “还行,你呢?”

    “我?”凝眉不悦冷哼一声:“哼,也还行。”

    他这副德行哪里是还行便可敷衍,水行早已看穿一切好笑的锤了他胸口一下:“还行?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就来看看你。”

    “看我?哈哈哈哈,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像个女人婆婆妈妈?”

    “我哪有!”

    “罢了罢了。”聚入掌心一股水柱:“那倒让我试试,这些日子你的修为可有长进!”一挥手说着已是开打起来。

    土行哭笑不得,他来可不是要打架的,也罢,也罢,打一架也许还可发泄发泄!于是便陪着三师兄一来一回见招拆招起来。

    只是土行受了伤始终有所不便,很快水行的一掌水柱飞来,他胸口隐隐一疼来不及躲闪,一下子便被土行的水柱喷了个满身,整个人也栽倒在地捂胸难受起来。

    “你没事吧?”水行飞身到他跟前将他拉起,这才发现,他受了伤,忙伸手为他把脉,霎时有些不解:“被妖怪打伤的?”

    土行忙收回自己的手,有些愤愤不满:“被一只兔妖伤的。”

    “很厉害?”

    “她偷袭我。”

    “你已经被准许下山了?”

    “不是!”

    “那~”

    “今天有只兔妖闯入山里,后来又闯入观内。”

    “哦?那还不厉害?不过也是,有大师兄在,再厉害的妖怪也会被制服,观里没事吧?”

    “观里倒是没事!不过~那兔妖也没被制服。”

    “哦?”水行观察着他的神色,想了想又道:“你的性子我了解,嫉妖如仇!是不是事情并非你说言,人家并非闯入?”

    土行的脸色动了动,水行便已经猜了个一大半:“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些妖魔,不过~是非善恶黑白对错不是以貌取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