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绝妙计

菀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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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熔抬头浅笑,轻轻拍拍她的肩,然后双手臂便圈住了她的肩头。

    他怎么没看见岑晟月那种痛失珍宝的神情,可是他只能愉快地告诉他,他迟了一步。

    或者迟了很多步。

    “二师兄,我们真的要打仗么?”云小优仍旧低叹着,就连小小的眉头都紧蹙了起来。

    大师兄和二师兄如今是敌人了,她该怎么办?

    “喂!上面的孙子,怕了吧?怕了就乖乖下来向爷爷投降!”站在岑晟夜前方,高举着长戟骂战的赵国小将仍在不知疲倦地叫嚣着,赵国士兵随着他的叫骂不时爆发出一通大笑。

    而城墙之上,耳朵倍受煎熬的齐国将士早就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跳下楼去与赵军拼杀一场。

    只是奈何没有上官熔的指令,还没有人这么做。

    “传令下去,今天不战!”上官熔转身,回头朝身后的令官道。

    免战旗马上在城楼之上树了起来。

    “喂!楼上的,别做缩头乌龟啊!”骂战的小将终是无功而返,又一次嘲弄起齐军来。

    云小优实在气不过,直接丢了一个石子下去,正砸在那小将头上。

    那小将捂住被砸得生疼的头发就是一句臭骂。

    他身的岑晟夜却是没有再朝上看一眼,侧脸朝一旁说道:“撤军!”

    小将又委屈又不解地回头喊道:“王爷!他们这么欺负咱们,怎么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

    岑晟夜脸一冷,大喝道:“撤军!”

    几声鼓响,赵国大军全速撤退。

    又一片浓烟滚滚后,城下终不见了赵军的影子。

    望着策马而走的韩夜,云小优终于若有所思地舒了口气。

    “咱们一起去教他们练轻功吧。”目光仍然锁在那些赵军身上,却对上官熔说道。

    上官熔浅浅一笑,却是宠溺地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发,轻轻道:“他们可没有优儿聪明,练上十年也学不会轻功的。你想让他们十年以后再去跟赵军对战吗?”

    云小优愕然睁大眼睛,窘窘一笑:“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想别的办法吧。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二师兄打进城来。”

    上官熔淡笑点头,望了岑晟月一眼,便拥着云小优朝城墙边的阶梯入而去。

    岑晟月冰然无波地跟在二人身后一同下得城墙去,城墙边的守卫们莫不是觉得身边冷风刮过。

    再细细去看那貌不惊人的男子,都以为刚刚是产生的错觉,真不知他那周身的气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古旧的灰色石块砌成的院落里,上官熔如集了林有道、岑晟月和军中几名大将在一起商议应对赵秦两国进攻之事。

    即便是齐军大将,对于两国的合力进攻也已是心有余悸。

    陆盛之也算得骁勇善战,可是由于兵力的悬殊,连连败仗,甚至作为主帅都受了重伤。由此可见战事的惨烈。

    一众人围坐厅中,除了林有道外,其余人都是若有所思。

    “我说熔王,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能说了吗?”林有道看着上官熔那已经有了几分把握的样子,着急道。

    上官熔直起眸子,扫视了众人一圈,才道:“是有些想法了。是根据优的提示,我想出的主意。虽然未必能有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是一定会对战事有利。”

    “有利就行!熔王的办法末将愿意听从!”长相粗犷的方脸汉子陆虎第一个道,他是空有功夫,却苦于没有好办法,只能看着手下弟兄们伤的伤,残的残。

    现在哪怕是有一点希望,他也愿意去试。

    “众将听令!”上官熔一看陆虎那番表情,已然明了他心中所想,便沉声吩咐道。

    “是!末将听令!”几名主将一同刷地站起身,抱拳朝上官熔恭敬道。

    上官熔稳坐主位当中,面色沉然,神色庄重,颇有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双唇微动,沉声道:“陆虎你马上带几名属下去城中采集羊皮牛虎,越多越好!陈得胜,你马上去找五名木匠带到营中,另外备好可用的木材!今晚三更之前务必做好。四更之时,所有会轻功之人便到帅营集合。”

    “熔王,你这是要做什么?”林有道极端不解地问道,他那颗老脑袋实在想不通,牛皮羊皮加上木头能作什么用。

    要做羊皮筏子吗?那只是在水里才有用的东西,在这大漠里能派上什么用场?

    “不必多问。四更之时您也到帅营集合。”上官熔拿出元帅的威仪,冷然吩咐道。

    岑晟月淡然睨过上官熔,薄唇轻道:“我还用吗?”

    上官熔静望他一眼,正色道:“你留下来保护好优儿。”

    岑晟月未再言语,便是黩认了。

    上官熔又望他一眼,才收回视线。

    岑晟月虽说不想与齐国为敌,但他毕竟是带过赵国大军之人,与赵军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感情的。

    若是他强令他去与赵军正面敌对,他也会答应,但那样他心里必然会不舒服。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想强人所难。

    当夜四更,城墙之上。

    呼呼响的西北风中,上官熔纤长的手指抚上那五架巨大的风筝。

    虽说还是风筝原型,却是比风筝要大了许多倍。

    这些风筝,都是以坚实的松柏木料为骨,以厚实的牛羊皮覆盖。即便再大的狂风也不会将它们吹断。

    而这巨大的体型,足以载动两到三个人成人的体重。

    “将士们,兄弟们!这一次的成败,全靠你们了!”上官熔沉然说道。

    “是!属下们定不会负王爷厚望!”

    “东西都带齐了吗?”他又问道。

    “是!请王爷放心!”回答得又是整齐一致。

    上官熔沉凝的眸子一一扫过那站成一排的几人。

    除了在军中挑选出的六人,还有他一直伴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的紫童、朱童、墨童三人。

    加上林有道,共计十人。

    满意地给他们一记肯定的眼神,上官熔一声令下:“大家出发!”

    十人快速地跳上那五架超大型的风筝,每架之上两人,一人负责掌握方向,一人负责向赵军偷袭。

    所有的设想,不过源自云小优那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她想的虽不能做到,但他却有办法把她想的变成现实。

    如今虽不能做到每个士兵都能用轻功杀敌,但这十人若是做得好,便足以超出万名士兵的威力。

    专门的士兵将五只巨型风筝从城墙上推下去,大力牵动系在风筝尾上的粗壮绳索。

    借着风力,巨大的风筝越飞越高,最后便消失在上官熔的视野里。

    天色很很,能看得见的距离并不远。

    这虽然是他们的弱势,又是这次行动的一个好处,这样的夜色,足以保护风筝上的十人在有所动作之前不被赵军发现。

    至于有了动所以后,赵军定然会乱作一团。

    即便要袭击他们,他们也有武功在身,足以保护自己。

    上官熔独自站在夜色中,遥遥望着东南的方向,即便是看不到,他还是想要看着。

    两军势力差距如此悬殊,他只有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法来取得胜利的机会。

    为了整个齐国,也为了她和他的孩子,他定会想尽千方百计以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

    夜色冷如水,狂风吹过他身上的的银质铠甲,忽然觉得有些发冷。

    即便他有武功,比常人耐寒些,也禁不住这寒夜里吹寒风的冰冷。

    忽然他身后响起了阵阵的脚步走,他侧耳细听,有轻有重,并不是一人。

    他回转身,正有四人朝他走过来。

    而他一眼便望见含了一抹娇俏笑容的小女子。

    她手里拿着一件加厚的棉质披风,走到他身边,就朝他身上披去。

    但是因着身高的差距,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而吃力。

    他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微微曲了腿,让自己的身子足以与她平齐。

    云小优满意地抽了嘴角,将披在他身的披风扯好,转到他的面前,垂眸为他把带子系好。

    “那么重要的事怎么都不叫我?”望着他,她略略不满地撅起了嘴。

    他微笑地扭起他的鼻子:“你睡得就像只小猪,我怎么舍得叫你起来。天寒夜冻,冻坏了你们母子可怎么是好?”

    云小优双唇嘟得更高,鼻尖也喷出一声怒气。

    云小优身后,一名样貌极为平常的小女子不由得轻笑出声。上官熔双眸一凛,警惕地看向那名正掩唇而笑的女子。

    这女子虽穿着平常,却也不似丹萤那般丫环服制。

    更重要的是,她出现在云小优身边,而他居然事先毫不知情。

    掩唇笑着的女子忽觉身上一冷,猛然抬眸,笑声立即止住了。

    “你是谁?”上官熔冷然问道。

    云小优望了二人一眼,故作惋惜的叹气:“哎!看看某人吧,作了一国的元帅,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认了!”

    亲妹妹?

    上官熔眼神一动,细细打量着与自己斜对面的女子。

    她的脸面他不熟悉,可是看那身形气韵,却是像极了一个人。

    “怜惜?!”他几乎是没有疑问地叫出了怜惜的名字。

    怜惜抬眸,望着他淡淡一笑,轻轻地点头。

    这回,就连一直护在云小优身后的岑晟月也不禁微微一怔。

    怜惜不应该好端端呆在熔王府里锦衣玉食吗?她不是早知这里环境恶劣吗,为何也会到这荒凉凄苦之地?

    “你一直混在随军的队伍里?”上官熔平静问道,虽如是问,却也是肯定的语气。

    “是。”怜惜轻轻应道。

    “为何要冒险跟来?”这一句,才是上官熔最想问的。

    云小优转眸便望见了怜惜那被问住的神情,若不是戴着面具的,她的脸一定又会通红一片了。

    “我来告诉你!”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瞥向上官熔。

    上官熔淡淡望她,示意她说下去。

    怜惜忽然昆张地抬眸,紧紧盯住了云小优。

    云小优会意,生生将已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道:“她一个人留在府里,又闷,又不安全嘛。你的什么童什么童的都跟着来了,万一有坏人想要暗算怜惜,谁来保护她?所以,我就叫她易了个容,跟着一起来了。”

    不许说实话,她便顾左右而言他,反正能蒙混过去就算了。

    听她如此解释,上官熔也不再多言,只是若有若无,带着深意的眼神又朝怜惜望了一眼,才又向那东南方向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唇角终于高高扬起起了满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