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御赐的美女

纪久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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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应天人民都知道。纪修走了狗屎运,只不过是在蒙古蹲了两年大牢,既不少胳膊也没断腿的,神清气爽的回来,就镀了一层金。

    官位连升几级,年纪轻轻便干上兵部侍郎。得了这么大的升迁,却又没有立即走马上任,而是以养病为由,恩准他修养半年。

    什么叫平步青云,什么叫皇恩浩荡,什么叫一朝押对宝,十年收彩头。

    这个纪修,全给诠释了个透彻的。

    官袍从绿的变红的,上朝的小牌子从木头变碧玉。

    皇上亲自赐了数目可观的金银珠宝,艳倌美女,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太子爷还自己掏腰包,打算给自己这救命恩人造一座漂亮的,占地面积绝对羡煞各路达皇亲国戚的大宅子。

    在宅子建好之前,则是被御赐在应天府清凉山上,一处叫熙园的山庄里养病。

    先皇是个把奢侈享受,当做唯一乐趣的人。建的避暑山庄、娱乐场所不计其数。当今的圣上则是个清心寡欲惯了的,放着富丽堂皇的地方懒得去,非常抠门的从自己宫里挑了几个脑子不灵光的太监宫女,派过去打扫卫生,防偷防盗。

    说实话,那个熙园长的什么样,连当今圣上都没见过,纪云初这个外戚,却得以享受了一把。

    从前人人都以为纪云初是死了,公主府里的“遗物”全都赔了葬。如今带着旧部和捡来的两个残障人士,可谓是无牵无挂的住进去。

    熙园虽然不得偏爱,却是五脏俱全,应有尽有。周邺却执意,安排一批新人过来伺候。

    吃穿用度的那些东西,他虽然没有多管,却就着自己性子,隔三差五让人送来一套鹰平木的案几,景德镇的青花瓷器,有时候还有几个据说身手不凡的大活人。

    “你倒是挺忙?”云初发自内心的感叹:“你还没登基,早朝就要次次都去?”

    周邺和云初难得有了闲情逸致,绕着熙园里的荷花苑悠悠走着。

    熙园在几个皇家园林里,算不得大。然而一些亭台水榭,莲台锦鲤都弄的十分精细,用料也是接近奢靡之能事,显出几分帝王的雍容来。

    “舅舅在册封我之后,就嘱托我要一刻不停的学,恨不能让我现在就取而代之。你看他那个闲闲散散的样子,心思不知在何处,怕是早就不愿做皇帝了。”

    云初听了倒是很诧异,但是又觉得这事情自己不好插嘴,只好摇着扇子,等着当事人自己说。

    周邺叹了口气,让侍卫守在此处止步,自己拉着小情人的手,往藕花深处前行。

    “我说啊,他估计早就不想当皇帝了,想找个地方安度晚年。只是看我年纪太小,放心不下,怕我毁了祖宗几百年的基业。”

    确实是小了。周邺才十七岁,放在自己的时代,估计还沉迷于火影忍者和魔兽。不过事情又是不能这么想,康熙十几岁也是当了皇帝,照样当得不错。况且周邺这个人的野心、**,又有那一点像个十七的少年?

    周邺低垂着浓密的眼睫看他,一言不发的拉他,就近坐到一把藤椅中,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云初发现这人绝对不是为了诉苦,才拉自己到这里来的。绝对不是。

    因为周邺已经把头埋进他肩头,去吮吸那人细腻如瓷的后颈,因而声音含混不清,:“我以后一定常来,你和我说话,我心里的不痛快,就烟消云散了,可是最近总是忙……”

    周邺其实是常来的,但是云初在熙园过得百无聊赖,就显出日子有点太长。

    可是听了周邺的这个回答,又觉得不对头。几乎能想象出周邺登基做了皇帝,自己在后宫苦等宠幸的憋屈样来。

    如果继续这么发展,免不了有这么个结局。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初不知不觉有点冷淡。

    周邺听了,满脸伤心欲绝:“你不是这个意思对吧?反正你心里就没有我,就单单我一个,天天都想见着你,恨不得不用上早朝,不用当太子,每时每刻陪着你,想把你在蒙古受的苦全给补回来!”

    这话说的委屈极了,简直是完全的、被始乱终弃的怨妇腔调。云初既不吃软也不吃硬,偏偏面对这个人,总也过不了软硬兼施的一关。就是知道周邺这孩童般的天真,有着半数矫揉造作的成分,也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下狠心。

    这些小变化,周邺通通看在眼里呢,他赶紧趁热打铁的做央求状:“云初,我都好几年没碰过你了……”

    云初有点心软,好几次周邺撩拨他,却把自己撩起了火,看得出早就□焚身了,却控制着尺度,最多亲亲抱抱,就不再有进一步的要求。

    年纪小的孩子,需求总是多一些。也真是难为他了,当太子的要什么人没有呢,偏偏遇上我。

    “好吧,”云初叹气:“就一次,最近我实在吃不消,太医嘱咐,不得纵欲……”

    周邺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差点欢呼雀跃出来。

    他一翻身,把云初压在下面,张嘴亲的他一脸口水,而后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那缠绵的衣带。

    好在夏衣轻薄,云初不出门,终日只穿着便服,周邺胡乱撕扯一气,不一会就松散的半褪在肩头,形状诱人的锁骨□出来,近在唇舌可触的地方。

    矮矮的灌木花丛里,忽然产生一阵骚动,悉悉索索的。

    云初猛地弹起来,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周邺还拉着他的手,但是也站了起来,直到看见一个舌头一吐一吐,一脸呆样的生物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蹲在两人面前,用后爪高频率的搔拨着脸部。

    他叹气笑道:“哦,是你以前养的狗。以为你死了的时候,差点被我一起陪葬了,幸好只顾着伤心,把这事忘记了。现在你还能留着逗逗!”

    云初有点睹物思情,转过身背对着周邺。

    大黄狗见了主人,知道以后将有享不尽的好日子啦!

    因此一人一狗互相对视,在周邺眼里,居然是十足的含情脉脉。

    “你答应我,让我做一次的。怎么这样不专心?”周邺咬牙切齿,把手伸进那人的衣带里,捡着最敏感的地方肆意玩弄。

    云初身体单薄,禁不住这么来,“嗯”一声从鼻腔里溢出的□,甜腻至极。身子受了刺激,蹙眉喘息,眼角也湿润了。

    周邺头脑里轰隆一声炸开,自后方张口咬住那人的耳垂,手上没轻没重的就是一扯。

    绸缎撕开,锐利的裂帛之声,让接下来被强行进入的云初产生一种撕裂般的错觉。周邺的理智似乎消失在前戏结束的瞬间,翻脸快过翻书,立刻就把之前的温顺缱绻忘诸脑后。

    当然云初很快的,就连心底深处的抗议都发不出来了。身体太过诚实,把一切都暴露在这个人面前的耻辱,很快被交合之处传来的巨大快感所湮没。

    周邺抱着云初抽动了一会儿,觉得不够似的,就着相连的体位,折高他的一条腿,让他面对着自己。

    双腿被分的大开,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连接的那一处,和周邺滚烫的手指。云初只好无助的向上摸索,胳膊环住他的脖子,低着头埋进周邺的颈窝里。

    “你在不好意思!”周邺依然能在令人窒息的顶送中,抽出空闲来揶揄人,云初不得不佩服,他只多也就是哼哼两声。

    藤椅被两个年轻的男人折腾的摇摇欲坠,云初也本着享乐主义的一贯态度,被周邺动出感觉之后,□着主动勾起腿迎合上去。

    反正连当今皇上都从物质上支持他和周邺搅基,旁边有谁,那又怎样?

    果然,大黄狗站在原地,厌世状观看了片刻。把头转过去抖抖毛,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这边两人忙完了,修长的胳膊腿缠绕在一起,耳鬓厮磨的说着情话。反正两个都是脸皮厚,没有廉耻观的家伙,青天白日的,也就这么搂抱着吹吹风,没有任何一个表现出不好意思。

    “陛下有说,这几年有可能同蒙古正式开战吗?”云初忽然问道。

    “有,不过具体的情况,你得去问你师父殷景仁。他肯定最了解了。”周邺想了想,捡了衣服把云初裹起来,手上又开始不老实的游动:“你呀,就先歇着吧!等你身体好了,等我当了皇上,有的是机会给你精忠报国,嗯?”

    “你懂什么?”云初自己接过衣服来穿上:“你以为我在蒙古呆了两年,除了蹲大牢,什么都没做?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还是有空找殷将军商量吧。“

    云初背对着他,劲瘦的肩膀线条让人血脉喷张,周邺都没听见云初在说什么,就忍不住又抱过来,翻身压住,恶劣的玩弄了一会,直到云初真的要翻脸发火,才悻悻松手。

    刚走出花园,就有几个身着宫服的小太监跑上来道:“殿下,纪大人。皇上又赐了些东西,您接个旨吧!”

    周邺笑呵呵的:“舅舅对你真好,我都要吃醋了!”

    云初想说这还不是皇上宠着你,我是属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里的“鸡犬”。但想想还是算了,免得说多了那人又要穷得瑟。

    云初磕完了头,把一切该做的礼数形式全都做足了,花了点钱打发走吊嗓子的公公,终于心安理得的开始清点皇上御赐的宝贝。

    “九逸马一匹,鸾带蟒服一件,黄金千两。望纪修尽心尽力,辅佐太子。”梅卿域照着圣旨又念了一遍。

    云初翘着二郎腿,徐徐摇晃手里一把装模作样的素绢团扇,心满意足的点头:“嗯,不错。”

    接下来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补品,什么崂山水莲枣,仙灵琵琶糕,琅琊贡菊,音囝龙骨糕,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大片。

    梅卿域俨然小管家样,认真的思索道:“大人,这些我稍后吩咐厨子炖好,免得暴敛天物!”

    云初点点头,颇为逍遥的捧着茶碗。这茶碗还是周邺日前让人送来的,说是什么景德镇进贡的上好青花。他一眼看中了,硬是从皇上手里夺下来的,转手讨好云初。

    云初本来也对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不甚感兴趣,但是念着到底是一片心,也就收下了。

    用了几日,觉得还挺不错,也就舒心的留下来用了。

    御赐的物品清点到了最后一样,也是云初最期待的。

    被梅卿域带着走来,只闻见一阵盈盈粉香扑面而来,

    齐齐叫了一声:“纪大人!”作跪拜羞涩状,真可谓仪态万千,倾国倾城。

    云初站起身,手指僵在半空中,茶碗的漂亮底托“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面前一字排开的十几个少男少女,一色穿着材料上好的宫服,远看倒是衣袂飘飘,灿然若仙子,走近了,几乎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什么叫歪瓜裂枣,这就叫歪瓜裂枣!

    你说这鼻子眼睛嘴巴眉毛一样不缺,凑在一块儿怎就能丑成这样儿呢?

    那些“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全是屁话!就是让猪八戒骑上小白龙,他也不过是头猪!

    云初再喝不下一口茶,丢下茶碗。那忍住沉痛欲呕的强烈愿望,左右兜转一圈,摸着下巴思索道:“这个皇上也忒小气了吧?说是送我美女娈童,这种档次,放在府里当佣人都嫌碍眼!”

    梅卿域站在一边,心理装着好些话。可是又觉得这话要是说了,实在是不利于人民内部团结。不说吧,就觉得对不起云初这个—— ——半是饲主,半是挚友的人。

    云初看人那是什么眼色?他这一稍稍犹豫,云初就看出其中有猫腻。小梅现在就是纪府里管账的,这些御赐物品的交接,记录,都是他接手的,若是有了不对劲的地方,自然也能察觉一些。

    云初不打算为难小梅这个老实人,只是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这个事儿吧,即使不用花心思调查,随便想一想,也该知道是谁做的手脚。

    早上还缠着自己装傻卖萌,暗地里却不知道在做什么小动作,简直就是个阴险小人。

    云初慢慢的把脸转过去,正对着大义凛然的太子殿下。

    云初的目光一聚焦,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周邺一个人身上来了。

    “嗯?”周邺后知后觉的环视一周,困惑道:“你们都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没洗干净吗?”

    “没什么,”云初淡淡的,然而却异常深邃的看了他一眼:“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