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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讨论
来到实验室，乔晞先拿出父亲给他准备通讯器，联系了父亲。
融帛也是刚得到消息，原本还没确认，听乔晞这么说，算是肯定了这个消息。
“您有什么打算？”乔晞问。
融帛沉思了一下，说道：“所罗星如果现在宣布独立，帝国就是腹背受敌。但我们的机甲并不足以让我们起战事。”
“是。”乔晞当然知道这些。
“你怎么想？”融帛问乔晞。
乔晞勾了勾嘴角，说道：“宣布独立是第一步，但我们不一定要成为帝国的敌人，现在帝国的盟友自顾不暇，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所罗星在独立后，与帝国结盟，即不会伤了所罗星的根本，又可以逼迫帝国承认所罗星的独立地位。当然，这件事得在战事最吃紧的时候办才有效。我这边会尽量多弄出尽台机甲供您和军队使用。”
“不错。”融帛赞同乔晞的想法，又说道：“如果要大量做机甲，你的压力会很大。”
“我最近正在研究一项新的技术，如果能成，可以省很多事。等我研究成功了再跟您说。你让军队时刻准备进入备战状态，我觉得姿肯这一轮可能会攻得很凶。就算万瑟不是真的要帮肯姿，前期也会做得很漂亮。”毕竟牺牲的不是幕后的指挥者。
“嗯，我会安排下去。你也别太累，注意休息，所罗星独立毕竟不是一两天的事。”融帛说道。
“我明白。如果这次能直接把帝国国王逼下台，对我们来说才是最保险的。”乔晞说道。他信不过国王，如果还是现在这位国王，等帝国休养生息好了，所罗星就又危险了。
“你的意思是……”
“国王不可信，我想让赫天上位。”乔晞明确地说道。
“你确定？”融帛的声音更显严肃了，“他座上王位你未必会成为王后。”这点融帛也清楚。
“确定。无所谓，赫天上位我才能放心，所罗星也会更安全。”乔晞笃定地说道。
融帛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好，时机成熟我会和赫飒谈这件事。”
乔晞也没提赫飒对匹配婚姻的反对，这点等父亲找赫飒谈的时候再说不迟。对于赫飒，他就是不信这个人，也相信一个父亲会全心扶持儿子的心。
“嗯，到时候再说。赫飒目前来看还是可信的。”乔晞给了融帛一个简单的信号。
“好。”融帛相信乔晞看人的眼光。
说完这些，父子两也没再多聊，各自切断了通讯。
坐在实验室里考虑了一会儿，乔晞又联系了路伽。
路伽依旧是周末无休地待在研究所，看到乔晞的通讯，他特地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接通。
“教授，有没有打扰您？”乔晞微笑着问道。
“没有。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乔晞愿意联系他，路伽很高兴。
“嗯，有件事想和您讨论一下，不过说来话长……”乔晞从钓赫昭上钩开始说起，然后说了自己的打算，说完这些，他也主动坦诚道：“教授，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您还记得吉尔教授说普通人驾驶的机甲的那份资料被复制的事吗？的确是被复制过了，是我复制的。我想看看能不能做出来，这样所罗星的机甲应该就可以很快普及下去了。很抱歉，一直欺瞒您这件事。”
路伽那边似是愣了，不知过了多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别人，我会很生气。但是你，我能理解。”
“谢谢您。”乔晞说道。
“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不要冒险。”路伽提醒他。
“我明白，不会了。”坦白完这件事，乔晞将话题拉回主题，“吉尔教授的份资料的确有可行性，但我实在没时间自己去造这么一台机甲，太慢了。所以我有另外一个想法，想听听您的意见。”
“说你。”路伽说道。
“强大的机甲战士可以用精神力与机甲匹配，达到最高的契合度。但像普通人，或者基因不高的人是没办法达成这一点的。所以我在想可不可以直接用基因提取，将机甲主人的基因与机甲匹配，这种匹配不仅是智能系统和中枢，还要包括传感神经，这个机甲的动作和主人的反应才能一致。您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吗？”乔晞问道。
“你是怎么想到的？”路伽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几分笑意。
听路伽的态度似乎并不意外，乔晞立刻反应过来，问道：“您也考虑过这种方法？”
路伽笑了，说道：“我是这两天才突然想到也许可以这样做，只不过这样一台机甲就只能独属于一位主人，如果主人的能力提升，那机甲就只能作废，无法升级或者改造。”
“是。这个方法很不实惠，对在成长期人来说并不合适，但却是最容易让大部分人获得机甲的办法。”乔晞说道，同时也对这个方法多了几分信心。
“你说的没错。乔晞，你真的非常有天分。”路伽的笑意更明显了，“如果真让你成为机甲师，你的成就肯定会远超过我。”
“不，教授。您做机甲的初衷是因为喜欢，而我的初衷只是它对我来说有用，即使我现在也很喜欢机甲制造，但仍然战胜不了我的目的性。所以我不可能超越您。”乔晞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不是为了这份目的，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碰机甲。
“我并不是谦虚，只是你的天分有时候真的让我很意外。”路伽说道，他是真心看好乔晞。
“那也是您指导得好。”乔晞说道，如果没有路伽，他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如果所罗星不是附属星，也许你会有更大的空间。”路伽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下周末我去你那儿，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
“好的，那我等您来。不过恐怕您得低调点，我现在还摸不准赫昭的眼线在哪儿。”乔晞说。路伽来他当然高兴，但也不得不更谨慎一点。
“我明白，你放心。”这点路伽比乔晞有经验。
“好的。”乔晞应道。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切断通讯。
之后的几天，乔晞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机甲的研究上，他准备通过这次来找寻异能机甲制造的可行性，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赫昭那边的动作很快，亲自送来了血样。等赫昭再次走进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的和之前完全不同，各种仪器都已经启动了，实验台上放着各种药水、实验器皿和一些基因样本。而且上面都贴了标签，看上去十分专业。
赫昭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对乔晞更有信心了。不想耽误乔晞的时间，他也没多留，嘱咐了几句就回去了。
送走赫昭，乔晞看着这看起来很专业的实验室笑了笑，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他跟爱尔莫联系完后，爱尔莫告诉他怎么用的。瓶子里的所谓“药水”，不过是加了色素的白水，有些甚至就是透明的白水，为了有点气味，有些里面还加了少许白醋，看起来非常像那么回事，糊弄赫昭那种外行足够了。标签也只是按爱尔莫说的贴的，至于上面写的那些东西，乔晞是一样都不认识。而培养皿里的东西和基因样本都是爱尔莫从星际网上买来直接寄给他的。
赫飒每天回来时，脸色都很严肃，乔晞猜很可能是战事情况不容乐观，如此他就更得加紧进度了。
周末的时候，路伽比赫天早一班飞船到达首都星，然后与赫天安排的人接应，换了城堡护卫队的衣服，然后跟着护卫队一起去接了赫天，再一再到了城堡。
知道路伽要过来，薇拉特地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晚饭来招待，并安排了最好的客房。
晚饭后，路伽就跟着乔晞去了实验室。一周没见乔晞，赫天原本是想犒劳一下自己，但奈何乔晞对算计赫昭比跟他亲密更有兴趣，加上路伽在，他也不能直接把乔晞带进房间。正好赫飒叫他去书房，他也就没跟去实验室。
薇拉最近也非常忙，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虽然是在帮赫飒和赫天拉拢人心，但做得非常低调，看起来只是单纯地去参加公益活动，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乔晞甚至怀疑上一任国王是怎么选中现任国王的，显然无论从哪方面看，赫飒和薇拉都更适合做国王和王后。
“明天爱尔莫过来，我让他帮我提取赫昭的基因，在这儿做比较安全。”乔晞说道。爱尔莫过来并不用像路伽那么低调，塞恩和赫天是好友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塞恩带爱尔莫来做客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好。”路伽仔细地看着乔晞写出的融入步骤、注意事项和存在疑问需要他帮忙解答的地方。
乔晞从佣人手上接过咖啡，让她们出去，然后坐到路伽身边开始跟他讨论每一处细节。师徒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每个细节都是深挖后再深究，将每一步都摸得很透彻，可能出现的问题也都标了出来并写出了解决方案。
等他们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后，已经快凌晨一点半了。
乔晞赶紧送路伽回房间休息，路伽今天做飞船过来本来就挺疲惫的，还跟他聊到这么晚，实在太辛苦了。
安顿好了路伽，乔晞回到房间，发现赫天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看书。
“我以为你已经睡了。”乔晞微笑道。
“等你。和教授讨论好了？”赫天看向乔晞的眼神异常深邃。
乔晞点点头，“都商量好了，等爱尔莫过来把基因提取出来就可以开始做了。不是说让你来旁听么？你怎么不过来？”
“有教授在就足够了。”他相信路伽不会让乔晞做危险的事。
“嗯。”乔晞找出换洗的衣服，说道：“对了，等这个做完，我准备跟教授商量一下提高幽邃战斗力和防御力的方法。母亲跟我说了前线的战事，如果你不得已要上战场，总要确保无虞我才能安心。”
赫天看着乔晞，眼神染上了一种似乎能将人灼伤的炙热，应道：“好。”
“不早了，快睡吧。”乔晞也没再多跟他讨论，拿着衣服进了浴室，他也有些累了。
赫天看着关上的浴室门，半分钟之后，下床推门走了进去——乔晞似乎总有让他放不下的理由，真的关心也好，无意的诱惑也罢，对他来说都是恰到好处却又足以拨乱他心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