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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莛莛不会功夫,可是她重生附魂的这个姑娘却会。在惊恐之下,肾上腺自动分泌出大量的儿茶酚胺,激发了身体里的潜能。
只见她眼珠子一动,迅猛地转身,在对方有所反应之前,一把扣住了他手腕上的脉门。
手臂被扭曲到不可思议的角度,没想到一个单弱的姑娘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人很是吃惊,疑惑地唤了声, “嘎嘎小姐?”
事实上,吕莛莛自己也吃了一惊,但她很快恢复镇定。松开手,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西装男,这不是肖恩的朋友西蒙?
“非常抱歉,刚才惊吓到小姐了,”他极为绅士地弯下腰,体贴地自我介绍了一番。
她仍然一脸戒备,问,“你来这做什么?”
他笑道,“来找你。”
走出荒凉处,心里这才有了点底,她问,“找我干什么?我不认识你。”
西蒙清了清嗓子,然后拂了下袖子,突然做了个清朝官员觐见皇帝的动作,双腿跪下磕了个头,嘴里用中文嚷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吕莛莛再度被吓了一跳,迅速向后推开一步。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欧洲人,穿着一身西装跪倒在自己面前,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见远处有人朝这边望来,她赶紧摆了下手,示意他起身。
“你认识我?”她心生疑惑,难道说,她是清朝公主?
正想入非非着,就听他在那边无比残酷地粉碎她的美梦,“不认识。”
“那你干嘛给我行大礼?”
脑子有病?
“因为我瞧见你这只金玉镯子,不由自主联想到了大清朝。”
她有些好奇,“你去过中国?”
“8年前去过。”
8年前,那不就是1900年的时候……
“八国联军!”她恍然大悟。
西蒙有些尴尬,“抱歉,我们那时的所作所为很让人不齿。”
他说得这么谦逊,她反倒不好说什么。反正历史大多数是黑暗的,往好的方面想,至少现在的中国挺强大。
见她不说话,他又试着用走了调的中文说道,“你好吗?”
没想到这洋鬼子还能说上几句,她不禁一乐,答道,“我很好。”
“瓦恨割性借到……您。”他皱着眉头想半天,实在憋不出下一句,只得放弃,改用德语道,“很久前,在大清朝学过,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这几句不伦不类的中文反倒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她真心称赞,“已经很不错了。”
“大清朝让我印象深刻,从没见过一个国家这样地大物博。我有幸去了一次你们的紫禁城,还有万里长城,雄伟壮观,气势恢宏,”他压低声音,道,“悄悄地和你说句实话,就连我们德皇波茨坦的无忧宫都无法相提并论。”
这样的称赞听在耳里很是受用,她哈哈一笑,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倍得意。那是当然,我们大中帝国可是有着五千年历史呢!
不知不觉踱到城堡,听见有人叫他们,两人回头一看,众星拱月的一堆人,最当中站着的当然是肖恩和普法茨。
“嘿,你们两个怎么勾搭上的?”
勾搭?! 大哥,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风流倜傥?
听见这个词,三人同时皱起了眉头,见状,肖恩忙摊了下手,表示投降,“好吧,是我用词不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
吕莛莛抢在西蒙前面,道,“我在花园里散步,西蒙先生也正好在,然后就偶遇上了。”
肖恩向她眨眨眼,半真半假地道,“早知道,我也去花园了。”
不卖弄风骚会死啊!吕莛莛翻翻眼皮,直接忽视。转过脸,却不经意地瞧见,远处的大树底下有人影一闪。她眯起眼睛,定睛望去,可又什么也没瞧见。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在这院子里某一处有双眼睛在看自己。
几个男人站着聊天,她陪着站了一会儿,一双眼睛在几人之间扫来扫去,心中犹豫着是否将刚才在马厩外看见的事说出来。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肖恩将目光投向她,询问地挑起一道眉头。
“我……”
话到嘴边,转念一想,又吞了回去。这里人多口杂,要说信任的,一个也没有。但相比之下,普法茨沉稳可靠,肖恩是这的主人,安德鲁给自己治过伤,这事也只有找机会私下和他们说。不过,她个人觉得,还是找安德鲁最合适,最重要的一方面是他是医生,对血渍尸体什么的会比较敏感。
想到这,她改口问,“安德鲁医生呢?”
肖恩伸手敲了下她左盼右盼的脑袋,道,“别看了,他不在。”
“去哪了?”
“回家陪母亲。”
她顿时满脸失望,真是太不巧了!
“你什时候对他上心了?”
被他这么一嚷,普法茨那双蓝眼睛也瞥了过来,犀利的目光汇聚成一道无形的压力,让她头皮发麻,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没有的事,你别乱点鸳鸯谱!”
肖恩无辜地耸耸肩。
没说几句,楼上图书馆里,几位尊贵的小姐们发生了一些争执。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管家摆不平,只得匆匆下来地请主人出马。
肖恩有些无奈,带着众人上去劝架去了。刚才这里还拥着一堆人,眨眼人就跑个精光。
她皱着眉头,有些犯难,肖恩走了,安德鲁又不在,现在怎么办?要不然去找西斯?反正他有马厩钥匙,对那个腼腆的大男孩,她还是满有好感的。可问题是,如果这些不是她的幻觉,万一真发生了什么,这个养马的小厮也拿不定主意啊。
跨下台阶的步伐变得迟疑,这时,背后响起普法茨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不要乱跑。”
她回头,指着自己道,“你是在和我说话?”
他靠在墙壁上,冷漠的目光扫过她,道,“除了你,还有别人吗?雷帝嘎嘎。”
吕莛莛四周瞧瞧,确实没其他人了,有这座冰山在,怪不得总觉得全身凉飕飕。
见她不说话,他又冷冷地道,“快到晚餐时间了,你是我带来的人,不准给我丢脸。”
心中一动,她突然有个念头,转身走回去,拉住他的胳膊,道,“殿下,你是愿意回去看那群女人打口水仗,还是愿意和我去马厩冒一次险?”
他没立即回答,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的手,被他看得亚历山大,吕莛莛迅速松开手。
“冒什么险?”
他的语气依然没什么起伏,但吕莛莛却觉得他被自己说得有点心动了,凑近脑袋,压低声音,道,“找一样东西。”
普法茨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能不能找到,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刻意拉长尾音,在吊足胃口后,才接着道,“说不定关系到一条人命。”
闻言,那双精锐的眼眸在她脸上划来划去,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你最好别耍花样。”
她干笑了声,不着痕迹地后退,和他拉开距离,“你也可以拒绝我,愿者上钩嘛!”
普法茨没再和她拌嘴,直截了当地问,“去哪里找?”
“马厩,”她眼珠子一转,问,“你有钥匙么?”
“没有。”他一口回绝。
她顿时失望,“那还怎么玩?”
他瞥了她一眼,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
“喂,你去哪?”
她叫了几声,他都闻所未闻,真够自傲狂妄的!吕莛莛蹬了蹬脚,吃不准他的目的,只得跟在后面。
这是下人休息的地方,有在打牌的,有在抽烟的,有在下棋的,有在看书的……一屋子的人,各得其乐。
这混乱的场面让他皱起了眉毛,却没有停下脚步。普法茨伸手握拳,在门板上有力地敲了几下,声音盖住了底下的喧嚣声。
有人抬起头,一见是身份尊贵的亲王殿下,立即惊慌地四下传告。不到一分钟,立即安静了下来。
普法茨清了下嗓子,依然用他冰山专用音频,道,“西斯在不在?”
底下的仆人面面相觑了半天,才有人站出来,恭恭敬敬地回复,“他不在。”
“去哪了?”
“好,好像在厨房。”
普法茨抬腿要走,背后隐隐传来人们的窃窃私语,对他的赞美、好奇、敬仰、畏惧……走了几步,他脚步突然一滞,缓缓地转身。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扫过房间里的每个人,那些讨论声也跟着消声灭迹。大家闭紧嘴巴,非常有默契地低下头,谁也不敢与他对视。
吕莛莛跟在他后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暗叹,气场啊,这就是气场!
“你们当中……”
随着他声音的一顿,大家的呼吸也跟着一窒。
“谁有马厩的钥匙?”
原来他要问的是这个,在松口气的同时,人们也不由觉得奇怪,殿下要这个干吗?
见没人回答,吕莛莛忍不住插了声嘴,“没有人有吗?”
好奇的目光又纷纷投向她,沉默了一会儿后,有个男孩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双手奉上钥匙道,“马厩的话……我有。”
吕莛莛走过去,从他手上接过,笑眯眯地道了声,“谢谢。”
他一怔,腼腆地说了声不客气。
跟在普法茨身后,走出休息室,她道,“他们都怕你啊!”
普法茨没理她,大步向前。
“把自己弄得像座冰山似的,你不孤独吗?”
还是没反应。
“孤立人群,用冷漠粉饰太平,其实这是自卑的体现。”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吕莛莛来不及刹车,一头撞了上去。他的背脊坚硬厚实,跟一扇铁门似的,顿时让她眼冒金星。
吕莛莛捂着被撞歪的鼻子,倒退几步,不满地抱怨,“没事长那么魁梧,还说停就停,谋财害……”
普法茨转身,只是轻飘飘地投来一眼,她就立即自动闭了嘴。
以为他会发飙,结果只是不痛不痒地问了句,“马厩在哪?”